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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小朋友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後門。伊凡嘴邊叼著未點燃的菸，看著那個學生在後門打開時，聽聞自空間裡震盪的音浪眼睛驟然一亮。

說不上多厲害的變奏演出就讓小朋友眼睛滿是光彩。伊凡靠在暗巷的牆邊，看著那個學生模擬彈奏的擺弄空氣中的空想樂器。孩子眼裡滿是專注。

是挺可愛的。將點燃的菸支用力抽取一口，鼓脹的胸腔內滿是二氧化碳，自薄唇吐出的煙裊模糊了學生的身型。

伊凡將未抽完的菸丟在腳邊，用靴底踩滅了火光。

「小朋友太晚了小心搭不上末班車。」說不清什麼樣的心情、伊凡忍不住對著躲在門外偷聽的學生搭話。

驀然被人問候使得未成年學生一驚，他拉緊身上的棒球外套遮掩身上的學校制服，神情驚慌的左右環顧、擔憂有工作人員出來趕走他。

學生驚慌瞪大的眼、覷視著出聲的黑髮男人，他沒從男人言語間感覺到惡意，對方善意的提醒得到學生小力的點頭作為回應。

提醒完未成年者該回家的黑髮男人走回夜店，伊凡從門上的小窗口注視著學生慌張的拎起拋置地板的書包，從書包裡頭找出手機，手指在螢幕上頭按壓點擊、似在回覆訊息跟確認末班車時間。

學生戀戀不捨的回望著被人關上的後門，旋即轉回頭、拉緊書包背帶，朝著巷子外的行人道奔去。

伊凡若有所思的回想著學生背影，沾黏在棒球外套上污漬好像久未清洗，嘴角上的傷口⋯⋯好像是被毆打留下的瘀青。

他招手對著看守前門的工作人員說，「以後那個小朋友來的話、就讓他進來吧。」

鮮少對他人有任何興趣的男人，對著陌生的孩子，起了惻隱之心嗎。伊凡自己也無法釐清這份徒生的情感為何。